“姐妹，你被绿了？”
尹月上满脸黑线捂住苏茉的嘴，压低嗓音在她耳边咆哮：“戴绿帽，很光荣？动静能不能小点？”
被捂嘴的苏茉狂点头。
当嘴上的手撒开，她眼珠子滴溜一转，贱兮兮撞了下尹月上的肩膀：“不是，姐妹，你能忍？不上去干他们？”
“放心，你的闺来了。”苏茉拍着胸脯，眼里满是打渣男的期待。
开玩笑，尹月上，她闺蜜，无论前世还是现在都是资本家大小姐，什么时候吃过爱情的苦？
更何况，这个爱情的苦，也不是她想要。
尹月上握住她的手，放在嘴边轻咬，低笑道：“不用脏了你的手，贱人，自有恶人收。”
话音未落，齐虎一拳砸碎宋祈年的眼镜，鼻血如注，打湿他的白褂子。
紧接着，看热闹的食堂大娘上去阻拦，一人一脚，不小心把宋祈年踹晕在地。
看得苏茉菊花一紧，不是，这个年代的人战斗力这么强？
但……很解气啊！有木有！
尹月上咬着透心凉的冰棍，读着面板上的资料：“施语，被夺走气运后，渣男长期家暴，导致她摘掉子宫，收养的孩子是渣男的亲子，最后被渣男卖进深山老林，生生折磨致死。”
苏茉眼馋望着冰棍，哼哼唧唧蹭着尹月上：“闺闺，我也想吃冰棍。”
尹月上推开想偷吃的苏茉，半点儿没有商量的余地：“不行，医生说了，你没养好身体前，生冷辣食不能吃。”
是的，苏茉被尹月上架着去医院，所有检查走一遍，出来也到黄昏时分。
所幸这具身体没什么大毛病，胃上有点儿小毛病，要将养将养，不然老了遭罪。
苏茉撅着嘴，不服但懒得反抗，在歇凉的木板床上摊煎饼似的翻滚。
尹月上宠溺拍拍她的后腰，妥协道：“陪我去拿点东西，奖励半只冰棍。”
听到这话，苏茉满血复活，嗷呜一口叼走她手里的冰棍，没两口就下肚，催促道：“走吧。”
看着空了的手，尹月上轻捏小馋猫的鼻子，就这么馋？原想着再买只冰棍的。
两人刚走到军委办公室外，听到电话铃催命似的想起来，但办公室里没有一个人。
苏茉小猫探头，见电话铃没听过，迟疑道：“闺闺，有急事？要不要帮接啊？”
“喂？”
尹月上接起电话的一瞬，那头传来恐惧的求救声：“姐夫，救救我，齐虎要杀了我……啊！”
电话传来一阵忙音。
再打过去，就没人接听。
苏茉着急围着尹月上转圈：“闺闺，啥事？”
尹月上蹙眉：“施语，出事了。”
啥？她的积分要飞了？那不行！
苏茉不想尹月上涉险，嘴刚张，尹月上捏住她的嘴，语气坚定：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“好。”
当两人赶到施语家，门敞开，台阶上有血迹，也有拖拽的痕迹。
见状，苏茉下意识把尹月上护在身后，猫着腰，轻手轻脚走进去。
房子里一地碎片，木制沙发被砍得伤痕累累，仿佛被洗劫过的样子，仔细听，能听见很轻的啜泣声。
两人刚走进去，大门被猛地关上，苏茉忙不迭护着尹月上退到窗户旁。
齐虎拖着三十米大砍刀，刀尖在地上摩擦，溅起火花，阴鸷地盯着他她们：“来了，都别走了。”
许是以为救星来了，鼻青脸肿的施语从房间冲出来，恨恨瞪着齐虎：“离婚，我要离婚。”
不知“离婚”刺激他哪根神经，行为不受控地乱砍：“离婚？不可能，你死也是我的人。”
施语一扭头，和无语凝噎的苏茉对上视线，双方都陷入诡异的沉默。
施语颤着声：“你们……谁啊？”
苏茉想撬开她的脑袋，看看装的什么豆腐渣，不了解情况，刺激挑衅不正常的齐虎。
她是怕投胎，投晚了。
尹月上假笑道：“施语，你最后祈祷，有人能看到纸条，来救我们，否则我们都走不掉。”
瞅了眼开刃的砍刀，尹月上恨自己冲动，连累苏茉，掌心都被冷汗打湿。
“不是，我姐夫呢？”
齐虎放柔了嗓音，却没放开手里的砍刀，慢慢走向施语：“老婆，我错了，原谅我，好不好？”
施语尖叫着躲到苏茉身后：“不，不原谅，绝不。”
齐虎痛苦捂脸，鲜血从指缝往下滴：“老婆，我也没想做什么，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？机械图，再画一份不就行了，你为什么想告诉军委？是想毁掉我吗？”
听着听着，怪异感越来越重。
苏茉恍然大悟，用力敲手：“我懂了，你是特务。”
齐虎像是被按到暂停键，不哭也不动，只是静静听着。
尹月上暗叫不好。
只见齐虎缓缓抬头，眼里盛满不加掩饰的杀意，直勾勾盯着苏茉，嘴角上扬，诡异又期待地说道：“你们，都要死。”
苏茉皱眉：“不是，玩不起啊？那什么，有个更好的建议。”
“什么？”
也许是对自己武力值绝对信任，齐虎完全不把她们放在眼里，在脑海里模拟杀人时的场景。
苏茉把施语拽出来，用从茶几上摸来的水果刀，抵住施语的脸上：“你说，我在她脸上刻：齐虎是间谍。哪怕你杀了我们，但军委很快会带人来，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毁尸灭迹？你凭什么能躲过层层追查？还是说，你在军区还有内应？”
三两下，掐住齐虎的命脉。
他阴沉盯着苏茉：“你，很好。”
一束光打在苏茉手背，她操起阳台上的绿植打碎窗户玻璃，溅起的碎渣在空中折射无数光点。
齐虎下意识挡眼。
苏茉松开吓到瘫软的施语，一个滑铲，碎片用力扎进齐虎的手腕，在他吃痛松手，将砍刀踢到身后。
下一秒，齐虎拽住苏茉的头发，死死箍住脖子，她涨红了脸，脖子上青筋暴起，只要再两秒，她肯定会晕过去。
苏茉一个猴子偷桃，蛋碎了，齐虎惨叫着松手捂裆，她贪婪呼吸着新鲜空气。
当狙击的红点出现在他的脑门，苏茉拽住齐虎一扔，砸到墙上又摔在地上。
气流细微的摩擦。
齐虎的双腿炸开血花，惨叫着，不一会儿，翻着白眼晕厥过去。
尹月上松了口气，调侃道：“茉茉，你和他的默契不错啊！”